同时,资本也注意到了这一行业。线上剧本杀平台“我是谜”成立不到一年就获得了三次融资投资方包括新进创投、金沙江创投、魔量资本等。我是谜于2018年赞助了《明星大侦探》第四季,并在2020年2月宣布通过加盟的方式大规模进军线下。2020年11月,线上剧本杀APP百变大侦探的研发商北京久幺幺科技有限公司获3000万元战略投资,剧本杀复盘解析投资方为武汉微派网络。“VR、AR技术成熟后将会是剧本杀新的增长点”,周文静指出,2020年,马化腾提出“全真互联网”的概念,即借助VR、AR技术的逼真还原身临其境的体验,这将是移动互联网下一波升级的方向。“两三年后,VR、AR技术肯定会嫁接到剧本杀行业,到时候将会突破地域的限制,也不一定要去线下门店,这个行业会有更大的想象空间。按照年化25%的增速来估计,剧本杀行业再过五年就至少是500亿的体量了。”目前,VR技术在一些线下剧本杀门店中已有应用,并为部分玩家所接受。《2021年中国剧本杀行业研究报告》指出,与实际布景每平米近千元的装修费用相比,VR技术并未大幅增加店家运营成本,反而在相同成本下,引进VR技术的店家可以为消费者展现更加多元逼真的场景,有效游戏体验。 此外,下沉市场也将是剧本杀一个重要的增长点。赵江波指出,北京的场地租金比较贵,所以店主在选址的时候,要么会把房间做小一些,要么把房间放到地下,用户体验受限制,而如果是三四线城市,场地租金成本没有那么高,玩家的体验会更好。
目前,参与剧本杀游戏的方式包括线上app与线下店两种,而线上创作者与线下创作者也有一些区别,线上剧本要求短平快,体量小而周期短,而线下的剧本平均创作周期在三个月左右,要求就显得更为严苛。黑撒乐队是陕西方言乐队的代表, 主唱曹石开始剧本杀创作是在疫情之后,“去年因为疫情,开始玩线上的剧本杀游戏,玩的时候就觉得好像我自己也能写,因为我本身比较擅长逻辑推理这方面,而且我是学计算机出身的。剧本杀复盘答案”他的创作效率高,平均一周会投入15小时左右进行创作,曾有五天两万字的码字记录,一年写了十几个剧本,多数已上线。这种由玩家转向作者的路径在剧本杀创作者里很常见,陈小萌是国内早一批的剧本杀玩家,2014年从意大利回国后,常在成都的茶馆里和朋友们玩从国外翻译过来的打印本,灰灰则是在2017年,因为开店开始尝试写剧本。多数专注于线下的剧本杀作者,会逐步转向专职,陈小萌本来在成都一所大学当老师,而灰灰曾经是广告行业的从业者,一心则在贵阳土生土长,他们都在不同的时间段,辞去了从前的工作,专职从事剧本杀创作。
以剧本杀、密室逃脱为代表的沉浸式娱乐,既是年轻人社交的重要场景,也成为市场上不可忽视的新业态。图/IC photo剧本娱乐行业管理的逐步收紧,引发了一些不同的声音。北京通州一家剧本杀店店主樊先生表达了担忧:“剧本杀复盘解析本来受疫情影响生意就不好,如果政策越来越紧,我们可能在提高经营成本的同时,又流失顾客。”上文提到的林先生则认为,“规范管理对长远发展是好事”。上海文旅部门表示,备案管理不是将行业“管小管死”的打击式管理,而是通过备案工作督促企业守好底线、规范有序经营,淘汰一批不良内容剧本和违法经营主体。当然,规范管理是一方面,同时还要支持其发展。成都发布的《办法》就鼓励剧本创作,建立本土剧本创作孵化基地,加强剧本娱乐行业人才的引进、培育,建立沉浸式剧本娱乐实训基地,以及项目扶持、融资支持等方面作出规定,以期推动该行业的高质量发展。艾媒咨询发布的《2022-2023年中国剧本杀行业发展现状及消费行为调研分析报告》显示,2021年,中国剧本杀行业市场规模已超170亿元。以剧本杀、密室逃脱为代表的沉浸式娱乐已成为不可忽视的新业态。除了成都,河南洛阳、陕西西安也提出大力发展剧本杀产业,提振文化娱乐消费。作为行业从业者,林先生认为成都出台的《办法》中关于引导行业高质量发展的内容非常具有针对性。“我们越来越觉得好的剧本很缺,如果政府能在这方面鼓励引导,那对整个行业发展很有好处。”此外,他认为,加强从业人员培训、从业人员专业水平也是该行业需要重视的。
作为作者,悠南本来可以交稿以后就“万事大吉”,这也更像是一个“摆烂人”的选择。但为了工作室的伙伴以及作品能更好地发售,她在申研的同时,全程参与了两次作品的所有发行展会。陪着她的工作室伙伴在长沙、丽江等各地奔波,三到四个月几乎没有时间回一次北京。《的山楂林》一次游戏需要7名玩家,时长在6到7小时,剧本杀复盘解析在她参加展会时,她需要主持两到三次并且全程陪同和演绎人物。更不用提还要在接收反馈以后随时进行改本,那段时间她每天多也只睡两个小时。不过对悠南来说,工作本身的辛苦比起朋友的陪伴和把爱好发展为职业相比不值一提。图片从前,“悠南”这个身份更多存在于网络,很少有人会在认识她这个人之前先认识她的“清华身份”。但随着她在剧本杀届走红,越来越多的宣传之中难免会带上“清华作者”的标签。网上有人会说“你这个清华作者怎么不去报效祖国啊”、有人会说“清华的写东西写得这么烂啊”、有人会说“你长得挺好看应该不是凭本事进来的,是美院的吧”、多的居然是听到别人说“清华的写本就居高临下、学历歧视”。其实众声纷纭,悠南并不会因为这些就对自己产生自我怀疑。她认为写作满足了自己的表达以后并不需要所有人都喜欢。但是她认为抨击个人和抨击标签背后的群体是截然不同的两件事。“你骂我就算了,怎么还把整个美院都骂进去了?”刻板印象和标签化对她来说是这些言论中她无法忍受的部分。起初她还会给朋友打电话大哭一场,但现在她已经能坦然面对、甚至分析这些言论。悠南认为这些标签并不能说明她是一个怎样的人,她甚至还会在聊天时拿自己的作品开玩笑,比作是“爱情烂本”。所谓的“什么身份不该做什么事”或者不够满足世人眼中的某种标准,对于悠南来说更像是评论者给予光环下的人的枷锁。清华毕业也不一定就必须立刻做出一番丰功伟绩,也有可能在兴趣的道路上继续摸索才能找到热爱的职业道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