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成人剧本延伸向儿童剧本,剧本杀这股风有了新方向。在家长和孩子的追捧之下,儿童剧本杀成为了很多教培机构的新选择。“今年过生日,孩子点名要去玩剧本杀,周末带娃又多了一个去处。” 90后妈妈程程告诉燃财经,此前连续两个月她都会在周末带孩子去桌游馆玩剧本杀。程程本身就是剧本杀重度用户,但儿童剧本丰富的主题还是让她无比惊讶。“科学、探险、财商……应有尽有。” 更让她意外的是,平时不爱说话的孩子竟然在搜证环节抢着发言。“一次打本也就200-300元,但能带动孩子主动参与社交,相较于去游乐场,性价比比较高。”80后妈妈安靖同样表示,“孩子现在对换装玩剧本推理特别着迷,周末都不爱在平板上打游戏了。 ”谈起孩子次接触儿童剧本杀,安靖回忆表示,年初在一家语文教学机构的推荐下让孩子体验了历史主题剧本杀,“没想到玩过后,孩子主动买了历史读物回来看,不仅学习兴趣明显提升,还记住了不少历史典故。” 随后,安靖给孩子定了一整套历史题材的剧本杀体验活动。燃财经在某个周末来到北京一家线下儿童剧本杀门店。 下午2点的时候,已经有不少家长带着孩子在等候。有家长告诉燃财经,这已经是她第四次带孩子来参加活动,前三次都是自己来,这次邀请了孩子的小伙伴一起参与,“孩子已经有了喜欢的剧本系列。”上述家长表示。 事实上,安妈对儿童剧本杀的火爆早有预感。过去,学生在周末总要报学科类辅导班,但“双减”后,大机构的校区基本关闭,学生的周末时间确实是空出来了,但家长们也因此失去了自己的时间。“我当时的反应就是,如果能将游戏和教育结合起来,再搭配适当户外运动,做出有一定市场需求的产品应该并不难。”剧本杀复盘答案 在北京开了3家儿童剧游体验馆的悦河马家庭桌游剧本馆创始人金一锴,从去年开始着力发展儿童剧本业务。金一锴表示,相比其它儿童桌游,“儿童剧本+游戏推理”(统称“剧游”),更受家长的欢迎。 “桌游听起来还是游戏,但是剧本有推理、学习和能力提升的过程。除此之外,往往伴有换装、实景演绎,同时满足了孩子的表演欲望和游戏需求,好玩的游戏也极易在孩子间形成口碑传播。”此外,金一锴提到,不仅孩子喜欢,家长也喜欢拍照发朋友圈。“由于一场儿童剧游的时长在1-2小时,甚至还有半日游或者一日游项目,不少家长会将剧游活动当做周末托管的新方式。” 据金一锴透露,当前门店的复购率已经达到了25%。如金一锴所说,王城告诉燃财经,剧本杀这种形式在儿童教学里或许还算新物种,但对于很多本身就是剧本杀忠实用户的80后、90后家长来说,较为容易接受。尤其是不少优质剧本,能将学科知识通过游戏添加到推理的过程中,孩子可以实现边学边玩。

网综带来的热度让剧本杀行业逐渐升温,但想要进一步发展必须要有源源不断的优质内容的填充。在这个过程中,剧本杀行业形成了内部闭环:发行工作室发布作品,门店购买不同的作品来形成自己的独特性,玩家则根据作品来选择门店。 据了解,目前剧本的发售形式一般分为盒装、城市限定和城市,盒装本价格在300-600元不等,任意门店都可以购买;城市限定简称城限,一座城市只有3-5家门店可以购买,价格在1000-1800元不等;城市则意味着一座城市只有一家店可以拥有这部剧本,价格往往超过4000元。 发行工作室为了自己的作品能被门店选中,会将城限和作品的体量、质量向上提。而优质的城限、又能为门店吸引玩家,整体拉高了内容水平。随着从2016年开始每年一季《明星大侦探》的播出,剧本杀的热度、线下门店及玩家数量都在逐年递增,剧本内容也能够基本满足玩家需求。不过,此时的剧本杀并没有一下就成为全民皆知的爆款,真正的井喷在疫情之后。剧本杀热度增加以后,互联网同样希望入局分一杯羹。 2018年,百变大侦探、我是谜等4家线上剧本杀平台分别获得融资。2020年疫情导致线下剧本杀门店无法营业,线上剧本杀APP一夜暴红。剧本杀主要依靠文字分发剧本和线索,线上化并不复杂。玩家由桌面阅读纸质剧本改为用手机浏览APP内的剧本,面对面交流改为语音交流,使用APP进行投票找出案件凶手。剧本杀复盘答案 在2020年春节的1月20日-2月9日这3周内,游戏类APP的下载量TOP100中出现了5款线上剧本杀APP,有的剧本杀APP在这段时间内总用户量增长了20%-30%。低门槛、无成本、可社交的线上剧本杀将剧本杀这种游戏形式迅速推到大众视野之内,推理型玩家、社交型玩家、扮演型玩家都可以在其中找到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。 不过,线上剧本杀的热度并没有长期持续,许多人都认为线上只是不得已的选择,更愿意进行线下游戏。如我是谜APP,在iOS应用免费榜排名中2020年1月28日达到峰值第12名,之后便一路下滑。推理大师、百变大侦探等线上剧本杀头部APP日活(DAU)约在100万左右,再没有大的突破。RPG游戏注重由扮演所带来的体验感,这恰恰是线上剧本杀的弱点。 线下剧本杀通过大量文字、长时间游戏、封闭空间及面对面交互提供扮演的体验感,但线上剧本杀游戏时长一般在1-2小时,玩家可能还没沉浸投入,游戏就已经结束了。从线上剧本杀APP的后续发展来看,它本身的盈利闭环也并未跑通。 目前剧本付费、会员付费及游戏道具是线上APP主要的营收途径。我是谜APP中付费剧本常见价格为6元,与线下剧本杀差异巨大。我是谜创始人林世豪曾公开对媒体表示,我是谜并没有实现盈利。既然线上反哺了线下,许多线上剧本杀公司也投入了线下发展的商业路径,通过线上APP吸引用户,再通过线下门店接收玩家。 不过,随着线下门店越来越密集,线下剧本杀也从蓝海转为红海。以北京市朝阳区高碑店街道为例,这里曾是中小影视公司天堂,产业园式的规划、较大的房屋面积和相对便宜的房租吸引了数百家影视公司。 由于税改、疫情等原因,这些中小公司相继撤离,改为剧本杀门店纷纷入驻。在大众点评中搜索,能发现高碑店区域的剧本杀门店超过50家,不少都标注着“新店”字样。我是谜APP在北京的线下店也开设于此。 但区区几平方公里的场地挤进了50多家店,饱和程度可想而知。据我们实地走访观察,老店有稳定的客户群体和口碑,周末往往爆满; 新店则难以吸引用户,周末都只有几桌客人,只能采用低价推销的方式,还难以获得持续效果。在大众点评上可以看到,有的门店评论不超过100条,已经打上了“暂停营业”“歇业关闭”的标签。

随着从业者数量暴增,行业不可避免地内卷起来,所有人都在围绕着RPG游戏的体验感下功夫。比较常见的方式是做实景,也就是像《明星大侦探》中的场景一样,案发现场的陈设布置和线索都是实物,推理依靠对实物的搜索。 玩家需要更换门店提供的服装来贴合游戏角色,并按照指引完成任务。这种游戏方式体验感强而直接,深受玩家喜爱。 2021年北京某新开的实景推理馆上线了6个主题,平均价格在358-428元之间,游戏时长4小时左右,目前周五晚场及周末两天几乎是全部爆满状态,连次周周末都很难预订。实景越做越华丽,价格也水涨船高,在一线城市玩家还能够承受,在更下沉的市场中则没那么受欢迎。3万家门店中,绝大多数都是非实景剧本杀,也叫桌面剧本杀。 这更接近桌面游戏的状态,所有剧本都以文字形式呈现,线索也大多是图文线索卡。想在桌面剧本杀的激烈竞争中脱颖而出,门店可谓各有奇招,主要在换装、演绎、推理难度及时长方面。玩剧本的房间场景无法重新装潢,就以更换服装作为“半实景”的噱头,配合NPC(Non-Player Character,即非玩家角色)的演绎来营造代入感。 有些主打情感的剧本,一场游戏5-6个小时,可能需要七八位工作人员扮演NPC与玩家互动和演绎。如果是恐怖主题剧本,店家则会利用灯光、音效来营造恐怖氛围,还会安排工作人员“扮鬼”,设计一系列吓唬玩家的环节。比如知名硬核恐怖本《持斧奥夫》,有的店家会使用真斧头或猪内脏作为道具来提升恐怖感。 新店则会以全息投影、VR这些方式让玩家更沉浸。更接近剧本杀内核的是硬核推理主题剧本,发行工作室和门店往往会标榜难度与时长。2020年的盒装剧本《七个密室》在当时剧本普遍时长4小时的情况下创造了7小时以上的游戏时长,很快就火遍剧本杀圈。有不少门店趁势营销,推出X小时内完成游戏就免单/半价的活动。 而2021年超过6小时的剧本遍地都是,被称为“硬核天花板”的《往事THE PAST》一般游戏时长为10小时,《贤者之石2》则要13小时起步。然而,这种“内卷”,玩家并非全盘接受。场景布置和工作人员越多,就意味着游戏成本越高,玩家需要承担的价格也更高。 2020年以前,一线城市盒装剧本单人价格一般在98-128元,二三线城市则在58-88元。现在,一线城市普遍价格为128-168元,二三线城市则在68-108元。可是,想要留住老玩家,门店似乎又不得不“卷”。随着玩家玩过的剧本增多,求新、求突破是常见心态。高级玩家对剧本质量要求更高,消化剧本速度快,很难跟新玩家同场游戏。 店家是否能平衡拉新与留存,控制购买新剧本的成本,也是需要考虑的问题。据了解,目前开设一家剧本杀门店成本在20万-100万元不等。除了房租、装修费用外,主要成本在聘请DM(游戏主持人)和购买剧本上。 按开店时30个盒装剧本计算,成本1.5万元,此后每月至少需要购买2-4个新剧本。如果希望购买城市限定剧本来提升竞争力,年均购买剧本费用在4万元以上。一线城市的门店房间数量一般在4-10间不等,客单价平均为150元,每场游戏6-8人。营业情况较好的店铺周末每个房间能开2场游戏,周五晚满场,而其余工作日空房率在80%左右。 也就是说,一家拥有4个房间的小型门店,月流水8万元以上,年盈利30万元以上。但不同剧本杀店带给玩家的感受差异巨大。有口碑的店周末往往爆满,一场难求,预订场次甚至要靠类似抢票的形式;有的店却门可罗雀,周末都只有一两场顾客。剧本杀复盘答案 剧本杀玩的是体验感,体验感却又非常个人化,线下剧本杀甚至无法做到标准化,这也限制了它门店的盈利规模。同样的剧本,不同店有不同装修、不同开法,DM可能每场状态不同,同场玩家状态不同,甚至玩家自己的状态也不可控。这造成了如果门店扩张,同一品牌的新店和老店发展差异也会极大。 据艾媒咨询数据,2020年中国国内剧本杀产业规模为117.4亿元,2021年为170.2亿元,2022年有望增至238.9亿元,增长超过40%。需要明确的是,即便我们假定该数据靠谱可信,这块市场对照同期激增的入局者数量也委实算不上很大,而且随着行业内卷化日趋严重,大浪淘沙会更进一步,而留到真正能够切分到大块蛋糕的只能是其中的少数。 充满了悬疑与推理魅力的剧本杀满足了人们社交、扮演、情绪宣泄、成就感等多方面需求,甚至有人认为它接近于心理治疗中的心理剧,能够帮助参与者关注内心感觉,解决心理问题。从游戏形式来说,它未来可期,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,但如何规范化、规模化地持久发展,是整个行业亟待解决的大问题。

据了解,目前剧本杀行业自上而下形成了“IP授权方/剧本创作者—剧本发行方—线上游戏APP/线下实体店—玩家”为主轴的产业链。剧本创作者处于上游,目前来看,人群分散且创作出的剧本良莠不齐。 济南剧光灯工作室的工作人员向记者表示,目前没有固定的平台招募剧本创作者,一般都是通过“58同城”等平台或者一些网上求职信息来招募创作者。“低质量的剧本确实存在,包括一些电影、小说、电视剧等,都会有。 作为一种小众文化,起初为了吸引玩家,可能会多少涉及‘擦边球’、渲染暴力等情节。”济南剧光灯工作室的工作人员介绍,“但总体上现在剧本环境是越来越好的,大家都在提高剧本的质量。”中游的剧本杀发行方是产业的重要纽带。“我们作为一个桥梁,将作者的思想、剧本的创意与店家、玩家相对接。 ”该工作人员说。在剧本的创作过程中,发行方和作者也会进行互动。“双方及时沟通、交流和讨论,才能做出比较好的作品。”该工作人员介绍,有的发行方也会采取买断的方式,然后自己修改剧本。济南剧光灯工作室的工作人员表示,目前,店家和发行方缺少直接交流的优质平台,可能也是未来剧本杀的一个发展方向。 “有一些发行方,会通过线上的抖音、小红书等平台,以及线下的剧本杀展会等跟店家交流,进行销售。”但是该工作人员也表示,线下展会的成本比较高。“主办方一般是比较知名的工作室。作为发行方,我们接触到的店家可能也比较局限。作为店家来讲,有的可能不是这个地区的,需要来回往返。 一个店家,在展会上可能只接触到十几个剧本,也不一定能够买到。”据悉,目前主要有剧本、限定剧本和盒装剧本三种发行形式,对店家的要求和授权方式也各有不同。选择剧本的过程,也是店家和发行方双向选择的过程。 北京一家剧本杀店老板对记者表示,在挑选剧本的时候会考虑剧本的评价。买到剧本后,也会先在店里进行试玩和测评。 盗版和抄袭频现,剧本内容待规范据统计,上海市已有千余家密室剧本杀场所,呈不断发展且与其他业态融合的态势。这类业态在满足人民群众多样化精神文化需求、促进文化产业发展的同时,也存在原创精品不足、不良内容频现、侵权盗版严重、场所安全隐患等问题。“作为新生事物,不断增长的需求刺激剧本杀店越开越多,优质剧本供不上,盗版盛行。普通情节的剧本吸引不了用户,亚文化甚至血腥暴力、色情等剧本就会有市场。 ”翁昌寿教授说。北京京师律师事务所徐晓倩律师介绍,根据《宪法》、《著作权法》等相关规定,文化作品应当有利于社会主义物质文明、精神文明的建设,有利于群众的身心健康。如果经营者只为盈利,使用粗制滥造的剧本杀剧本,甚至是频繁打“擦边球”的剧本,无异于是在挑战法律的底线。 盗版和抄袭频现,也是剧本杀面临的一大问题。“剧本杀需要精彩优质烧脑的剧本,而剧本的版权需要得到妥善的保护,否则,缺乏剧本支撑的剧本杀不可能持续发展。”翁昌寿说。在电商平台上搜索“剧本杀剧本”,可以搜到几元钱的电子版剧本,号称“别人有的,我们都有”,可“直接打印、排版整齐”。剧本杀复盘答案 此外,还有1:1复刻的盒装本,号称道具齐全。北京京师律师事务所律师付璐介绍,剧本杀的剧本是受到法律保护的。“如果店家提供给玩家的剧本是在网上购买的盗版电子版剧本,下载后自行打印装订的,这种复制作品的行为是未经许可的,就构成了侵犯复制权的行为;同样,如果卖家未经许可将复制品做成电子版本于线上贩卖,则构成侵犯信息网络传播权。” 抄袭的问题则更为复杂。据悉,2020年流行的《古木吟》剧本就被网友指出涉嫌抄袭。济南剧光灯工作室的工作人员向记者表示,有时某个题材的火爆,可能出现剧本和电视剧、电影剧情相雷同的现象,这也可以理解。“但是,雷同不等于抄袭,抄袭是不能容忍的。” “狭义的抄袭是指原文抄袭,即直接盗版复制的现象;广义的抄袭则包括洗稿、拆稿、融梗等,例如抄袭知名小说、游戏或影视作品中‘核心诡计’‘经典情节’等内容。”付璐介绍,在司法实践中,“接触+实质性相似”是认定版权侵权的重要规则。

点击查看搜【聚狼剧本杀】获取复盘的【产品相册库】以及我们的【产品视频库】